路透佛羅里達州奧蘭多8月6日 - 自美國總統特朗普1 月重返白宮以來,投資者一直生活在一場實時經濟實驗中。
無論是關稅、"美國優先"的孤立主義、獨立經濟機構的公開政治化,還是全球經濟規範被顛覆,市場都不得不應對投資者以前很少面對的挑戰。
那麼,面對40年來塑造了全球金融體系的經濟遊戲規則被撕碎,市場又是如何反應的呢?
華爾街和全球股市創下歷史新高,美國高收益公司債券利差達到 2007-08 年全球金融危機爆發前以來的最窄水平,而美國公債市場則異常平靜,10 年期公債收益率低於過去兩年的平均水平。
當然,並不是一切都很平靜。美國的 "期限溢價"目前是十多年來最高的,通脹預期和長期收益率也大幅上升。
我們必須承認,特朗普關稅的全面影響尚未完全顯現。但是,目前美國還沒有出現衰退,即使經濟增長正在放緩。特朗普 4 月 2 日 "解放日 "關稅災難引發的市場暴跌只持續了幾周。此後股市的強勁反彈表明,實際關稅對投資者的影響要小於最初宣布關稅的時候。
這一結果並非經濟學教科書可能預測的情形。
圖:美國高收益債券利差處於2007年以來最窄水平
圖:標普500指數
圖:美國實際關稅稅率為1930年代以來最高--耶魯大學預算實驗室
圖:今年美國實際關稅稅率--耶魯大學預算實驗室
**正統經濟學觀念遇挑戰**
關稅是一種稅收。提高稅收不是不利於商業、市場和經濟增長嗎?高稅收不是會削弱消費者的消費能力、阻礙投資和招聘、打擊民間部門的創業精神嗎?
市場相對較快地接受高關稅,提出了一個問題:以所謂的 "華盛頓共識"為標誌的過去 40 年的正統經濟學發生了什麼?
這是 1980 年代末制定的一套原則,與總部設在華盛頓的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世界銀行和美國財政部的觀點大體一致,表面上是為了幫助指導拉丁美洲的政策,但最終成為西方自由民主國家和全球市場的經濟框架。其中包括支持私有化、放鬆管制、資本自由流動、財政紀律和降稅。這套原則還要求降低貿易壁壘,這是全球化的基石。
多年來,這些原則被政策制定者、商界領袖和投資者視為神聖不可侵犯。在全球金融危機和流感大流行期間,嚴格堅持緊縮的財政政策等一些政策受到了考驗,而且充其量也被證明是脆弱的。
既然關稅底線已經被打破,那麼其他的經濟戒律呢?政府是否可以尋求從其他來源增加稅收,比如對超級富豪徵收財富稅,對外匯交易徵收“托賓稅”,或者其他“軟”資本管制?
這些顯然與自由市場資本主義的信條背道而馳。關稅也是如此。
公平地說,我們才剛剛進入這個新時代。正如我的同事Mike Dolan在本周早些時候指出的那樣,即使關稅不會使經濟或市場急劇惡化,它們仍可能導致“緩慢燃燒”,導致多年經濟潛力喪失、波動性上升和投資回報降低。
但投資者並沒有看得那麼遠。他們現在看到的是一個相當有韌性的美國經濟、穩健的盈利增長,以及對美國科技和人工智能(AI)的樂觀情緒高漲。一些陳舊的正統觀念可能已經被拋在腦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