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察力-冰释前嫌：特朗普和最高法院如何让全食超市历史性的工会竞标陷入冰点

John Kruzel/Daniel Wiessner

路透社费城10月1日 - 1 月 27 日，费城全食超市（Whole Foods）的工人投票决定， (link)，成为亚马逊（Amazon）旗下AMZN.O杂货连锁店中第一家成立工会的门店。当晚宣布投票结果时，帮助组织了长达数月投票活动的农产品工人埃德-杜普雷（Ed Dupree）和同事们一起跑向农产品冷藏柜。

在新鲜芹菜、苹果和西兰花的衬托下，他们拥抱在一起，一些人喜极而泣，回味着这场胜利，用杜普利的话说，他的雇主并不是一个 "不可战胜的庞然大物"。

庆祝的气氛很快就消失了。当晚晚些时候，在华盛顿，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 (link)）的第二个任期刚满一周，这位美国共和党总统就解雇了全国劳资关系委员会的民主党成员格温-威尔考克斯（Gwynne Wilcox (link)），他指责该委员会不利于商业利益。

突然之间，全国劳资关系委员会这个有 90 年历史、负责监督私营部门劳资关系的美国政府机构，其核心职能（如解决有争议的工会选举）所需的成员人数少于最低限度的三名。

路透社对国家劳资关系委员会文件的审查显示，许多公司利用这种瘫痪状态开展劳工运动。路透社的审查发现，自威尔科克斯被免职以来，雇主们已向全国劳资关系委员会提出了至少 50 起上诉，向一个无法解决工会选举问题的机构提出质疑。在至少 22 起上诉中，公司认为，在委员会缺人的情况下，选举无法得到认证。

"威尔科克斯在给路透社的一封电子邮件中说："没有法定人数，委员会就无法按照国会的意图运作。"由此造成的延误和不确定性不公平地加重了工人行使组织权的负担。

威尔科克斯被解雇一周后，全食公司对选举结果提出质疑，理由之一是 "NLRB 只有两名成员"，因此该机构的地区办事处失去了认证工会选举的权力。

美国最高法院 (link) 于 4 月 (link)，并于 5 月再次 (link)，在威尔科克斯对其免职提出法律挑战期间，让特朗普解雇威尔科克斯的决定继续有效，停止了联邦法官短暂恢复她职务的裁决。

独立委员会满员时有五名总统任命的成员。特朗普解雇威尔科克斯后，委员会只剩下两名成员，低于裁决案件所需的至少三名成员。在另一名成员任期届满后，委员会目前只有一名成员。

国家劳资关系委员会何时能重新获得成员，取决于共和党领导的美国参议院如何尽快确认特朗普在七月 (link)，即波音公司的首席劳工顾问和国家劳资关系委员会的一名职业工作人员。参议院的一个委员会定于周三就特朗普提名的人选举行听证会。

国家劳资关系委员会发言人没有回应就延迟发表评论的请求。该委员会的代理总法律顾问威廉-考恩（William Cowen）在 8 月份的一份新闻稿中谈到了几个州为通过新的劳工保护措施所做的努力，他说该机构的工作 "基本上没有受到法定人数不足的影响"。

白宫没有回应就特朗普解除威尔科克斯职务的决定的影响发表评论的请求。

雇主对工会投票提出上诉

与全食超市一样，其他公司也认为，在恢复董事会的权力之前，董事会在法律上被禁止解决工会选举争议。

路透社发现的上诉案件包括罗德岛韦克菲尔德的一家 CVS CVS.N商店和海洋世界旗下的奥兰多主题公园发现湾，它们认为，在委员会成员过少的情况下，工会选举无法获得认证。提出这一问题的 22 起案件几乎都是由少数几家专门从事工会威慑工作的实力雄厚的律师事务所提起的。

发现湾、海洋世界及其律师没有立即回应置评请求。CVS 发言人拒绝发表评论。

全食公司的代理律师艾琳-舍费尔（Erin Schaefer）在其律师事务所爱泼斯坦-贝克-格林（Epstein Becker Green）的网站上发布了一则播客，讨论了董事会受阻的问题。

"Schaefer 在播客中说："如果你有一个问题或一个决定有待委员会做出，由于委员会现在没有法定人数，委员会将不会做出决定。

Schaefer 和她的公司没有回应置评请求。

特朗普今年一直在寻求将像美国劳资关系委员会这样的联邦机构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这些机构是由国会设立的，独立于总统的直接控制。最高法院今年做出的一系列 (link)，让特朗普有争议的行动在下级法院的阻挠下得以生效，这为工会组建工作陷入僵局的劳动法困境提供了一个现实影响的例子。

根据路透社对案件的审查，自特朗普解雇威尔科克斯以来，雇主提出的上诉涉及美国21个州和华盛顿特区2600多名工人的工会工作。这些案件涉及多种职业，从加利福尼亚州瓦莱霍的透析临床医生到西雅图的油漆工，再到距离白宫三个街区的一家酒店的管家雇员。有四起案件已停止审理。路透社无法立即确定它们终止的原因。

路透社的统计显示，从威尔科克斯被解雇到 8 月底这段时间内，公司提出的选举上诉率是去年同期的两倍多，当时全国劳资关系委员会正在全面运作。

在路透社统计的上诉案件中，医疗保健行业占四分之一以上。其中一个例子涉及马萨诸塞州最大的医疗保健系统 Mass General Brigham 的一群波士顿初级保健医生，他们在 5 月份投票决定成立工会。组织者指出，在工作量不断增加的情况下，医生的职业倦怠程度很高，报酬也停滞不前。

"我们是医院，不是企业。我们应该照顾病人和有需要的人，"L. Elizabeth Lincoln 医生说。"我们在谈判桌上没有一席之地。这正是我们所追求的"。

马萨诸塞州布里格姆综合医院于 5 月向 NLRB 提起上诉，对工会将代表的员工群体的构成提出质疑。它还认为，在委员会成员人数过少的情况下，不应该允许有争议的选举继续进行。Mass General Brigham 的发言人杰西卡-帕斯托雷（Jessica Pastore）告诉路透社记者，"在没有最终确定我们为谁谈判之前，开始谈判是不合适的"。

在华盛顿陷入僵局

通常情况下，工会投票很快就会得到全国劳资关系委员会 26 个地区办事处之一的认证，从而触发雇主的谈判义务。

六位劳动法专家告诉路透社记者，工会运动在早期阶段尤其容易受到雇主的破坏。这包括在选举之后但在工会就更好的工作条件进行谈判之前的阶段--费城全食超市的工人们正处于这一阶段。

"拖延是雇主的朋友。珍妮弗-阿布鲁佐（Jennifer Abruzzo）说："拖延是雇主的朋友，它削弱了工人的力量，削弱了工会的支持，削弱了人们对政府的信心。

太可怕了

全食公司对费城工会选举提出了五项反对意见，其中包括全国劳资关系委员会的法定人数问题，以及工会错误地向工人承诺投票支持工会可以加薪的说法。

全国劳资关系委员会地区办公室于 5 月驳回了反对意见，并证明大多数工人投票支持由食品与商业工人联合会（United Food and Commercial Workers）代表他们。

全食公司发言人告诉路透社，"我们坚决不同意 "地区办公室的结论。该公司于 6 月向全国劳资关系委员会提出上诉。

根据杜普里和工会官员的说法，在全国劳资关系委员会的停滞期间，全食公司在费城的门店发动了一场减员战。

根据工会提交的指控非法劳工行为的文件，自 1 月份选举以来，全食公司已对支持工会的工人实施了 11 次报复性解雇。7 月份提交的一份文件称，全食超市以帮助自己购买过多食品样品（如为顾客提供的蛋糕楔子）为借口，解雇了三名工会支持者。

工会和被解雇的全食工人的律师米歇尔-德维特（Michelle Devitt）说："如果你让工会变得如此可怕、如此令人不快、如此危险，你就可以使用所有这些手段来削弱工会的支持......"。

路透社无法独立证实组织者关于报复的说法。

自 2016 年以来一直在费城中心城全食超市工作的杜普里说，他和同事们正在坚持不懈地寻求更高的工资、更多的医疗福利和更大的工作保障。"杜普里说："工人们的组织活动不会因为美国劳资关系委员会的阻挠而停止。

全食公司发言人表示，公司不会容忍报复行为，并尊重员工的合法权益。该公司拒绝就具体的报复指控发表评论。国家劳资关系委员会地区办公室目前正在对这些指控进行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