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未来 - 富国银行

总结

在当前的经济周期中，企业在知识产权产品上的支出比其他任何类别的资本支出都要多，这是独一无二的。再加上高科技工厂的建设热潮和信息处理设备支出的激增，这为未来的生产率增长打开了大门。

资本支出比你想象的要强劲

冒着陈述显而易见的风险:随着经济规模的扩大，企业的支出也会增加。然而，尽管公司董事会对该花多少钱、该把这些钱分配到哪里进行了激烈的争论，但企业支出却相当稳定。从上世纪40年代的数据来看，无论经济繁荣还是萧条，企业每年的支出通常占GDP的10%到15%。整个第二季度，支出正好在这个区间的中间(图1)。

近年来，资本支出实际上以相当稳定的速度增长。这可能令人意外，因为ISM制造业指数近两年来一直显示萎缩，制造业生产或多或少停滞不前，耐用品订单持平。当小企业被问及他们的资本投资计划时，他们很少像今天这样悲观。然而，尽管背景黯淡，自大流行以来，商业固定投资(简称BFI)一直在持续增长，近年来平均年增长率接近5%。

人们可以原谅这里没有看到任何非常引人注目的事情发生，但隐藏在这表面的朴素背后，一些真正有趣的事情正在发生，它有可能提高未来的生产力。这是巨大的，因为生产力是提高生活水平和提高实际收入的门户，而实际收入反过来又可以促进消费，同时帮助企业提高利润。更多的利润意味着更多的钱用于未来的商业支出，如果运气好的话，一个良性循环就会形成。生产力是超级生长血清。

游戏规则已经改变

那么，当前单调乏味的企业支出水平究竟是如何释放生产率的呢?简而言之，企业支出的构成已经悄然发生了变革。“资本支出”一词过去常常让人联想到重型机械和设备。这正在被生成式人工智能和软件所取代。

在20世纪90年代的大部分时间里，超过一半的公司资本预算都花在了设备上。但在设备支出所占比例连续20年呈下降趋势，而知识产权产品支出连续20年呈上升趋势之后，排名发生了变化。知识产权支出现在占据了商业投资的最大份额。

曾经是企业衡量投资金额的事后考虑，如今已成为主要的投资来源。近年来，这些将重点转向软件而非实物资本的做法，拖累了设备采购，并削弱了整体制造业活动。

知识严谨

知识产权产品(IPP)指的是企业在软件、研发以及娱乐、文学和艺术原创上的支出。它不仅是当今最大的投资支出类别，而且几乎占了当前周期的所有增长。

如图3所示，IPP支出在过去五年中增长了30%以上。与此同时，设备支出几乎没有增长。设备支出花了将近一年半的时间才转为正数，此后基本持平。事实上，唯一出现大幅增长的主要设备支出类型是信息处理设备。如果不考虑这一类别，设备支出仍将比今天大流行前的水平低近2%。这种更具试探性的支出轨迹，与人们在经济增长乏力或近期制造业指标发出明显衰退警告的情况下可能预期的一致。

尽管设备支出有所放缓，但由于IPP支出的增长抵消了疲软，BFI的总体增长仍然强劲。从BFI的年度增长来看，IPP支出对总投资的贡献最大，不仅在近年来，而且在疫情爆发前也是如此(图4)。也就是说，尽管最近出现了对自动化和生成式人工智能技术的推动，这些技术可能会支持当前的需求，但企业在一段时间内一直在优先考虑知识产权支出。

但即使与其他周期相比，这一次的增长仍然过大。图5描绘了过去几次经济衰退前后的IPP支出情况，显而易见的是，目前的支出是自上世纪90年代中期科技支出热潮以来最快的。即使IPP支出在大流行之前获得动力，最近的增长也得到了加速。

特别是今天，公司在软件上的花费越来越多。截至第二季度，软件支出比疫情前的水平高出近60%，这使其成为仅次于制造业结构支出的整体商业固定投资支出的主要类别(图6)。我们之前详细介绍了制造业建设支出的巨大增长，特别是由计算机和高科技电子设备的扩建推动。但软件支出的巨大增长也很引人注目，因为它目前的增长速度是非住宅投资的下两个组成部分(研发支出和信息处理设备支出)的三倍多。近年来，软件投资的激增也使其超过研发，成为知识产权的最大份额。

强劲的软件投资是人工智能应用将反映在经济统计数据中的早期方式之一。它还可能最终有助于提高生产率增长，这是我们今年早些时候在潜在增长系列中深入研究的主题。一个经济体的生产率有许多决定因素，资本积累的增加是一个因素。最终仍不确定需要多少硬件和软件投资来支持人工智能转型。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我们看到软件投资的持续加速，它最终可能导致生产力的提高，特别是如果与对信息处理设备的强劲需求相结合的话。

尽管IPP稳步增长，第二季度设备支出大幅增长，但我们仍然认为，目前的总体资本支出环境仍然不利，2025年之前的条件可能会限制投资。企业不仅仍然面临着高昂的融资成本和严格的贷款标准，而且还面临着不确定的美国总统大选，这可能会决定2017年减税和就业法案的组成部分，其中包括关键的商业利益和折旧条款，这些条款将在2025年底完全失效。尽管如此，已经花在软件尤其是知识产权产品上的钱，已经为未来生产力的潜在增长埋下了种子。

软件投资给生产力带来上行风险

资本预算正越来越多地转向高科技的未来。这不仅体现在知识产权产品支出的增加上，还体现在高科技设施建设热潮和信息处理设备支出的增加上。企业在分配资金时优先考虑软件投资，而不是实物资本，即使在其他领域增长放缓甚至直接削减支出的情况下，也要维持投资支出。不能保证这种以科技为重点的支出会引发生产率的激增，但在一定程度上，它将有利于经济增长。生产力可以提高生活水平和实际收入，从而刺激消费和提高利润。